糖尿病卖房(糖尿病可以卖肾吗)
七旬老人身患糖尿病,想卖房治病却遭儿子拒绝:这得给我留着养老
七十多岁的王秀珍老人没钱治病,想要卖掉自己的房子,没想到房子门锁被儿子换掉了,门上还写着“此房有争议不得转卖”的字样。看起来不像是母子,更像是有人来追债,为什么儿子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呢?
眼前这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就是王秀珍,因为儿子把门锁换掉,她只能在楼梯间徘徊。她带着记者来到房门前,墙上的红字触目惊心,一般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从王秀珍这里得知,在儿子小时候她和丈夫就离婚了,儿子归丈夫、自己则抚养女儿,此后二十几年刘良一直在外面流浪,两人也没什么来往。
最近儿子却忽然回来后霸占了她的房产,王秀珍老人口中的儿子俨然是个无赖,那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没想到刘良一见到母亲就跪了下来,诉说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在刘良口中他从小就没得到过母爱,父亲去世后更是孤苦无依,他希望能在母亲这里得到一些温暖。面对儿子的哭诉王秀珍没有丝毫动容,王秀珍身患糖尿病,她认为卖房治病才是当务之急,坚持让儿子交出钥匙。
面对病弱的母亲,刘良也没有让步,他认为自己的情况更困难一些,母亲不应该这么自私。双方都不让步,王秀珍只能带着记者回到自己另一处房产。门上到处都是撬锁留下的痕迹,这都是刘良弄出来的,没有办法的王秀珍只能换上更坚固的c级锁。王秀珍老人家里有许多她父亲的画作,因为父亲小有名气,所以王秀珍小心地把他们藏了起来,她怀疑儿子之所以三番五次的撬锁,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
前夫在世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王秀珍手上有这些值钱的东西,曾经提过要复合。前夫去世后王秀珍不忍心儿子在外面流浪,就把他接到老房子居住。没想到刘良不务正业,经常向她索取财产。被拒绝后更是变本加厉,直接霸占了自己居住的老房子,这让王秀珍难以接受。不久后刘良打来电话,表示愿意打开房门让母亲住进来。
这套房子在长沙的市中心,目前价值五十多万。进来之后刘良一直哭穷,表示换锁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希望母亲能体谅自己。面对儿子的眼泪王秀珍没有半分心软,在她看来这只是儿子霸占房子的借口。当初前夫带刘良去云南生活,在那里刘良有自己的房子,如今的行径实在是贪得无厌。虽然刘良一直在说软话,可王秀珍依然不为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王秀珍对这个儿子如此厌恶呢,真的只是因为这套房产吗?
年幼的时候,王秀珍曾接他来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回到云南的刘良开始指责母亲财产分配不公。王秀珍拿出了厚厚一叠信封,满满的都是刘良对母亲的谩骂。如今刘良不过50岁,就要求母亲解决他的养老问题,这实在说不过去。种种行为让王秀珍对儿子彻底失望,刘良看母亲情绪越来越激动,又一次跪在了地上,希望用这种方式取得母亲的谅解。回想之前儿子的无赖做法,王秀珍并没有心软。
而在周围邻居口中,对刘良的行为也十分唾弃,也许刘良现在确实生活窘迫,但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而在刘良眼中,原本自己应该由母亲抚养,妹妹刘玲由父亲抚养,结果因为母亲坚持抚养妹妹,自己漂泊多年,妹妹事业有成。刘良认为是母亲导致了这一切,这也让他对母亲充满怨恨。
为了解决母子之间的矛盾,两人来到社区进行调解。看到母亲上楼梯十分艰难,刘良原本想上前搀扶,没想到王秀珍老人十分反感他的触碰,宁愿自己拉着扶手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去。王秀珍老人显然不想再给刘良任何机会,调解员本着以和为贵的精神,提出让刘良以租住的方式住在老房子里,然后慢慢化解矛盾。
王秀珍已经受够了刘良的种种行为,不久前刘良试图威胁跟踪恐吓母亲,王秀珍老人重病在身,儿子还如此对待自己,这让老人彻底寒了心。王秀珍老人不想再看见这个无赖,面对母亲的指责刘良没有反驳,调解员对此也没了办法,只能建议两人走司法程序。
母子间的矛盾已经存在几十年,刘良不只没有用爱来化解和母亲之间的隔阂,甚至用极端的手段争夺母亲的财产,也许他确实生活有困难,但这并不是强占房产的理由。
1型糖尿病患者“隐身”高考成公务员:不隐瞒没现在
甜蜜的恐惧
2016年8月2日,山西阳泉,一名9岁的1型糖尿病患者正在给自己注射胰岛素。
与“糖”打交道的日子,并不都是甜的,至少对于住在医院内分泌科的许多孩子来说是这样的。
他们是1型糖尿病患者。研究估算,我国每年新发1型糖尿病约1.5万例。在庞大的糖尿病患病人群中,这个数字显得微不足道——国际糖尿病联盟(IDF)估算,2017年我国糖尿病患病总人数就达1.14亿。
但是,与更常见的2型糖尿病相比,1型糖尿病多发于儿童青少年人群。目前在医学上,这种病仍无法被治愈,需终身注射胰岛素治疗。也就是说从小时候起,糖就成了这些孩子们的敌人。
他们每天需要至少测5~6次血糖,注射2~3针胰岛素。他们的口袋里永远装着糖块或者小饼干。动用它们是痛苦的,因为那意味着身体到了某种危急时刻。
“我的胰岛素走丢了,所以我生病了。”在北京儿童医院,一名5岁半的患者向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记者解释自己的病情。但这场从童年开始的战争,远不止补充胰岛素那么简单。
测血糖的针会在他们手指上留下细密的针眼,长期注射胰岛素的部位皮肤也有可能变得干瘪。他们中有的人在手臂上贴着驱蚊贴大小的传感器,传感器的探头进入皮肤5毫米,以便实时监测血糖。从确诊开始,他们的生活便被那条细细的血糖曲线牢牢牵住。
他们必须拼尽全力,将血糖控制在“安全区”。只有在“安全区”,他们的生活才会继续。否则,他们会遭受低血糖的折磨,或面临并发症的威胁。对于有些患者来说,他们更担心的是,这会暴露他们的病史,入学、就业、择偶时承受更多不理解,甚至遭到拒绝与歧视。
目前,我国现行的《公务员录用体检通用标准(试行)》中将糖尿病和“尿崩症、肢端肥大症等内分泌系统疾病”一起列为不合格项,“对于弄虚作假,或者隐瞒真实情况,致使体检结果失实的考生,不予录用或取消录用。”部分国有企业和事业单位的体检明确要“参照公务员体检标准”。
曾经,《普通高等学校招生体检标准》也将糖尿病患者归为不能录取一类。相关规定直到2003年才被修订为“严重的血液、内分泌及代谢系统疾病、风湿性疾病”,“学校可不予录取”。但到现在,仍有高校在研究生的招生简章中明确拒绝糖尿病患者。
这些限制藏在年轻人生活里的诸多地方。为了绕开它们,年轻的糖尿病患者只能牢牢抓住那根血糖曲线,隐藏在“安全区”。
一辆自动挡的车,突然变成了手动挡,油箱还经常漏油
血糖仪的显示屏上,横轴是时间,纵轴是血糖值。血糖曲线稳定地漂浮在“安全范围”时被称为“完美的曲线”。一旦向下探头超出阈值,曲线由黑变红,是接近“生命禁区”的警告,而持续向上冲去,可能需要借助胰岛素将它拽回来。翻山越岭、爬高探低的过山车式曲线是糟糕的。
年龄小的患儿不知道自己可能一生都要与这条曲线为伴。他们中有的人称呼自己的胳膊上的血糖仪传感器“机器人”,兴奋地炫耀“它能看到我的血糖呢”;还有的人把胰岛素视作“能量水晶”,相信自己会变成漫画里的超级英雄。
但实际上,这条曲线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曲线居高不下可能会导致酮症酸中毒等并发症,“贴地飞行”会让他们心慌颤抖甚至昏迷,严重时会危及生命。
今年4月,那条血糖曲线出现在林静和丈夫眼前。在医院检查身体时,女儿被确诊为1型糖尿病。
像所有患儿家属一样,林静和丈夫沿着时间轴由近及远,“复盘”女儿生活中的细节。家族没有糖尿病史,女儿很爱运动,会游泳、跆拳道,周末坚持晨跑,夫妻俩想不通,7岁的孩子为什么会得糖尿病?
北京儿童医院内分泌遗传代谢科主任巩纯秀向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记者解释,1型糖尿病是因为体内控制血糖的胰岛素完全缺乏所导致,患病与生活方式无关。病因诊断还比较困难,无法预防。
研究显示,我国全年龄段1型糖尿病发病率为1.01/10万人。过去20年间,我国15岁以下儿童1型糖尿病发病率增加近4倍。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副院长、内分泌科教授翁建平指出,1型糖尿病目前已成为严重威胁青壮年和少年儿童健康的疾病之一。
翁建平认为,由于1型糖尿病的发病低龄化及中国地域辽阔的特点,患者的分布呈现出很强的隐秘性及离散性特征,使得流行病学研究、患者的规范化管理、社会救助保障制度的建设都落后于很多国家。
女儿确诊时,医生宽慰林静夫妇,楚楚只是缺了一点胰岛素,只要每天定期监测血糖和注射胰岛素,控制好血糖,她同样可以健康长大。
为此,林静将女儿每顿饭的肉蛋和碳水化合物精确到克。遇上食物难消化,碳水化合物没算对,忘记加餐,在学校运动量过大,血糖曲线总会上蹿下跳。
“控制血糖比实验设计难多了。”这对有着工学硕士学历的夫妻感慨。
久经疾病考验的孩子,大多控制住了对糖果的渴望,他们有的会嘴里含着奶茶吸管吐泡泡;有的在“班级披萨日”克制欲望,只咬一小口披萨;有的为了“消化”一个冰激凌对血糖的影响,连续走上两个小时。
可即便家长和孩子们努力学习控制血糖,过山车式“令人崩溃的”曲线仍时常出现。“就好像,本来你开的是一辆自动挡的车,突然变成了手动挡,油箱还经常漏油。”
而这还不是这些家庭需要对付的全部麻烦。今年开学前,一位来自黑龙江的4岁患儿家长求助称,“园长说他们只收健康的孩子,不让报名了。”并在病友的建议下找到湖南省三诺糖尿病公益基金会寻求帮助。
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向她传授与幼儿园老师沟通的内容和技巧,建议联系医生一起与老师沟通。据三诺糖尿病公益基金会秘书长李文解介绍,30多个入园被拒的患儿家庭都曾找到他们帮忙,他们甚至就医生如何与园长、老师沟通的内容做了一个模板做大家参考。
小学入学体检那天,为了让“血糖君”更乖一点,林静提前为女儿注射了胰岛素。也有家长“心在嗓子眼吊了一上午”,幸运的是学校体检没有化验孩子们的血糖。
林静把零食、糖果塞进女儿书包,并向班主任隐瞒了部分事实——女儿有低血糖,偶尔需要吃一些东西。上午10点半,她又返回学校给女儿送午饭和注射胰岛素。
注射往往在卫生间或楼道拐角处完成。“不要让老师和同学看见。”
不同的压力叠加在一起,有时候会让林静崩溃。有一次,她看着女儿的血糖曲线在一天内上蹿下跳,满心愧疚地说,“对不起,是妈妈没有做好”。而嘴里含着“升糖”糖块的女儿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啊”。
到现在,林静还没有跟女儿完整地解释过这个疾病。她只是说,“全世界的医生都还没想出办法。”她说自己没有告诉女儿这个病“不能治愈”,因为自己也“无法面对女儿‘终身依靠胰岛素’的现实”。
一旦有一个孩子被拒绝,恐惧会被放大
悬在血糖曲线上的大多数日子要小心翼翼的。一位糖尿病患者的家长,给上小学的孩子“全副武装”,配齐了手机、动态血糖仪和胰岛素泵。父亲的手机如果远程收到动态血糖仪的低血糖报警,他就会拨打孩子的手机。按上学前的约定,响一声吃一颗糖,响两声吃两颗糖。而孩子的母亲则整天守在学校门口“待命”,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直接找借口把孩子接出来——他们担心孩子在学校出状况,也担心隐瞒的病情被识破而导致孩子失学。
这样的担心并不过分。一名微博昵称“饭饭最香”的1型糖尿病患者曾在公开自己的病史后,经历了工作被拒,感情不欢而散,更有人恶语相向,“你活不了多久,你的手指都要被扎烂了”。后来,她在微博上写道,“自己很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很拒绝公开自己有糖尿病,因为公开之后你受到的伤害有时是不可控的。”
43岁的杨琨有着34年的1型糖尿病史,被孩子们称为“糖叔”。他经常组织1型糖友线下聚会。他会包下酒店的一个大堂,订自助午餐,也会准备面具——合影时不愿公开患病身份的糖友会用到。
“隐藏自己的糖尿病患者身份叫‘隐糖’,绝大部分糖友都选择隐糖。”有着15年“糖龄”的陈凡说。
杨琨每天收到各地糖友发来的各种信息,有刚确诊问血糖控制经验的,有入学被拒希望他帮忙联系幼儿园的,还有让他帮忙找工作、打官司的。
糖友群里不时出现“入学提醒”:报名时要隐瞒病情,遭到拒绝时不要发脾气,一旦入学通知到手,再求助专业人士找幼儿园谈病情。
“不一定每个家庭都会遇到入学的困难,但家长内心都有恐惧。而一旦有一个孩子被拒绝,这种恐惧会被放大。”李鑫说。他在19岁时被确诊为1型糖尿病,那时他刚考入清华大学。在医院内分泌科的病房里,他是唯一的年轻人。
今年7月,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吴娜娜在上海开展“运动对1型糖尿病的康复研究”,招募“10~20岁,病程超过6个月,无严重糖尿病并发症”的参与者。在招募公告里,她清楚地写道,参与者将得到免费检查、免费咨询、免费享受1型运动专家制订的一对一的运动处方及指导等。
她找到杨琨帮忙,将这条信息精准“投放”到全国各地的糖友群里。也有朋友帮她发到上海周边1型糖尿病友群——群里有300多名符合条件的病友。
可结果并不理想,最终的参与者只有10余位。林静看到了这条招募信息,但没有给女儿报名。每日照顾女儿和控制血糖已经让她应接不暇,“如果医学界没有重大突破,是没有治愈的手段的,其他的我不是很关心。”
林静也提到另一点,“孩子的隐私问题。”尽管吴娜娜的研究反复声明会保护隐私,但家长们仍会“十万分谨慎”。
“没有经历的人不会感同深受,那条血糖曲线已经画好了界限。”陈凡说。
能被人关爱一下真的特别重要,这个群体很多时候太压抑了
被血糖曲线画好的界限也不是不能被打破。巩纯秀介绍,1型糖尿病患者可能出现的危险状况就是低血糖,但是不难处理。一旦发现患者出现低血糖情况,及时补充糖就可以。饮料、水果、糖果或是小饼干都能及时拉升曲线。
了解了血糖曲线的波动规律,患者依然可以享受美食,只是要控制吃的分量和时间。他们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踢球、骑行、游泳。
“对于1型糖尿病患者,血糖的平衡需要饮食、运动和药物的配合。如果及时科学治疗,控制病情,没有并发症的情况下,患者完全可以享有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质量和寿命。”巩纯秀说,她曾经收治的小患者有的进入国际顶尖高校做科研,有的成为医生,她经常收到他们成家立业、结婚生子的喜讯。
只是普通人对1型糖尿病知之甚少,患者不得不承受一些异样的眼光。比如,他们公开注射胰岛素时会被当作吸毒,找工作时用人单位担心“身体太弱什么都做不了”。
有时候,一些错误的信息也有可能给这些病人带来压力。巩纯秀告诉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记者,她曾经被邀请上电视讲1型糖尿病孩子生活多惨,被她拒绝了。“因为人家明明没那么回事,炒作病人的背后是利益问题,有药厂就会推销,说买他的东西,可以提高生活质量。”
而1型糖尿病患者大多处于心理敏感的时期。在李鑫看来,2型糖尿病患者多半都是中老年人,心理素质相对成熟,不会遇到上学、就业、择偶的问题。“小孩子承受能力比较弱,生了病会更敏感,一旦有那种不好的声音传进来,就容易对孩子造成伤害。”
楚楚对自己的疾病变得越来越介意。在手臂上戴动态血糖仪的传感器时,她总会嘱咐林静“稍稍弄高一点”,把校服半截袖往下拽了又拽。“同学们看到肯定会问,挺烦的。”楚楚解释道。
有着15年糖龄的陈凡也打算一直“隐身”。此前,他“隐身”参加了高考,研究生毕业后考取了公务员。“如果不隐瞒,我可能根本没有现在”。他说。
杨琨随身带着手掌大的电话薄,翻烂了,用橡皮筋绑着,里面记着海南、吉林、甘肃等各地“糖友”的联系方式。后来,他又建了十来个1型糖友微信群,有近3000人,为的是能“抱团取暖”。
在微信群里,一位爸爸说,孩子白天跟学校同学出游时,他就悄悄跟在出游队伍后面,躲着老师和同学,想“冲进队伍给孩子测下血糖”。一位妈妈谈起,女儿发病一年来的感受,“我们感同身受,互帮互助,我们约好一起卖房给孩子治病,一起盼着某天能牵着健康的孩子流浪街头。”
“你能看到的是这个群体中的极少数,大部分都潜得很深很深。”李鑫说,“能被人关爱一下真的特别重要,这个群体很多时候太压抑了。”
糖尿病只是病,不是罪
巩纯秀认为,儿童糖尿病患者从幼年患病,到长大成人,经历了不同的发展阶段有不同的需求,很多涉及儿童生理、心理发育等需要解决的问题。
1984年,北京儿童医院开启了我国第一个糖尿病夏令营,探索营地教育在患儿成长中的作用。今年8月,他们举办的糖尿病分享沙龙,希望彻底摒弃患儿自以为必须被照顾呵护心态,鼓励糖只是生活的伴侣的态度,以常人的姿态面对生活。
其实从34年前确诊的时候,杨琨就向周围人公开了自己的病情。“我的父母认为糖尿病只是病,不是罪,没有什么不能公开的,也不会给他人造成什么危害。”
不过按照当时的政策,杨琨失去了参加高考的机会,也因为向单位坦承病情,而丢掉了第一份工作。
他将自己写的《一个青年病友的自述》四处投递,希望能得到重视。“肝炎、艾滋病都不能被歧视,何况没有任何传染和危害性的糖尿病呢?”
“我们也不想隐瞒,毕竟我们只是病了,不是做错了什么,而且得病也不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什么。”陈凡说,某次出差时,他不小心露出了胰岛素泵的导管,引来了同事的猜测和注意,还有人关心地问他“是不是得了癌症在做化疗”。
5年前,何少飞从被血糖曲线圈定的“安全区间”里走出来,“彻底公开了自己的糖友身份”。因为“一个谎言套着一个谎言的生活太累了”。
何少飞在最近的一篇和“糖”有关的文章里写道,患病的19年,自己像一个穿着铠甲上阵厮杀的战士,“外人看来我满足而快乐”,“可铠甲已经紧得让我喘不上来气,而铠甲的厚重也让我的哭声不为人所知”。
脱去“铠甲”后,她把胰岛素笔、酒精片、血糖检测仪放在透明的化妆包里,在咖啡桌前坦然地对自己“例行检查”。
在一本糖尿病病友文章合集里,其中一位病友说,在西班牙的一家咖啡馆,她看到几个年轻的学生在注射胰岛素,一边和旁人嘻哈聊天一边很自然的操作着“武器”,毫不避讳什么。“我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脸,笑容是那样的阳光、健康、爽朗。像极了以前爱笑的自己。”
这位病友在西班牙留学时因丙酮酸中毒被送进医院,确诊为1型糖尿病。医生用轻松的口吻通知她,“这没什么,不算是病,只需要改变一下你的饮食和生活方式即可。当然你需要终身打针以维持你的血糖平稳,但是这并不困难。”
李鑫也感受到国内外对1型糖尿病患者的不同态度。同年患病的同学申请到国外大学读研究生时没有因为疾病而受到限制,而国内一所顶尖高校的研究生招生简章则注明,不能录取情况的包括“内分泌系统疾病(糖尿病、尿崩症、肢端肥大症等)”。
一年前,李鑫选择公开了自己“糖友”的身份,他想站出来,“面向公众普及1型糖尿病的知识”。他最先向导师和实验室的同学说出了这个秘密。
李鑫像确诊之初学习调控血糖一样,他逐步调节自己与社会的“安全距离”。“好像也没人注意我这个(感应器),会有人觉得奇怪吗?”他瞟了一眼T恤袖口露出来的感应器问道。
今年8月,他选择向所有朋友公开。契机是一条新闻——扬州大学广陵学院为患1型糖尿病新生购置冰箱,用以存放胰岛素。这条新闻让糖友们感动了一把。他们翻出2007年山东一所高校勒令两名1型糖尿病新生退学的旧闻,感慨“现在的大学环境还是好了很多”。
但大部分糖友依然不能在那条微信推送里点“在看”,而是用微博“小号”转发。
(应受访者要求,林静、陈凡为化名)
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记者 马宇平 来源:中国青年报
多年糖尿病患者突发心脏病,两个儿子坚持卖房治疗,因为一件事有了转机
家住临安板桥镇豆川村的朱女士(化名)今年65岁,患糖尿病十几年,一直依靠药品维持血糖,今年上半年常常出现心绞痛、头晕、呼吸急促等症状,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患上了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
朱女士十分紧张,既担心身体,又担心药费。丈夫是普通农民,年纪大了不能再干重活,就靠酿酒挣些日常缴用,一年收入只有五六万,两个儿子打工,收入也不高,朱女士一度想放弃治疗。
“糖尿病本来就费钱,加上现在心脏又出了问题,哪有那么多钱治呢?”朱女士说。
两个儿子坚持让母亲住院治疗,宁可借钱、卖房也不能放弃,他们想到这几年“西湖益联保”来村里宣传,每年都给两位老人买了,这次能不能用上呢?一打听,说“西湖益联保”可以报销一部分医药费,朱女士这才同意接受治疗,在浙医二院顺利进行了手术。
出院前几天,朱女士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她又开始担心医药费。没想到的是,前前后后治疗这么久,自己只要付3万元,这让她心里的担子一下轻了不少。
仔细一看账单,医疗费用累计超过11万元,其中医保报销了近7万元,“西湖益联保”又报销近2万元。
“当初花150块钱,没想到现在能帮我减轻这么大的负担!”朱女士一家觉得,花些小钱,买个大保障,理赔还简单,不用自己跑腿垫钱,实在是太值了。
手术后,朱女士的身体一天一天好转,每天按时吃胰岛素和降压药,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还能在丈夫酿酒时搭把手,帮着洗洗坛子。
“自从有了‘西湖益联保’,心里踏实了不少,真心感谢政府为我们老百姓想得这么周到。”朱女士说。
在这里要特别给朱女士的家人点赞,正是家人的坚持和关爱,让朱女士有了战胜病魔的勇气,所谓“信心比黄金重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其次要给一家人的保险意识点赞,正是有了提前防范风险的准备,购买了“西湖益联保”,保证了及时治疗,帮助朱女士化险为夷。
作为杭州市医疗保障局指导支持的惠民型商业补充医疗保险,“西湖益联保”具有保费低、保障高、待遇全、理赔易等鲜明的特点,上线三年来,为数十万朱女士这样的杭州市民不同程度地减轻了大病负担,因而获得广大市民的认可。
2024年度“西湖益联保”正在开放投保,今年产品继续升级,保障人群更广,报销门槛更低,保障额度更优,缴费负担更轻,目前已有近400万市民参加。
“西湖益联保”的价格非常实惠,一年百来元就能获得最高320万元的保障,典型的花小钱防大病,买了用不上当然最好,万一用上了,数十种高额的自费特药也能放心用。
“西湖益联保”的投保很简单,购买不限年龄、健康状况、既往病史、职业类型等条件,即使带病也能保,而且理赔不打折,还支持用医保个账付款,不用花现金就能投保。
“西湖益联保”面向浙江省本级和杭州市基本医保参保人员以及“新市民”开放投保,少儿医保、大学生医保及未满18周岁“新市民”100元/人,其他人150元/人,保额均为320万元,保障2024年全年。
微信或支付宝搜“西湖益联保”,几分钟即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