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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减重超详细攻略请查收!

转自:医学界

肥胖研究:前路漫漫,充满希望。

整理丨HH

肥胖症在我国成为日益流行的代谢性疾病。在第二届中国糖尿病和代谢性疾病药物器械创新研发大会上,同济大学医学院肥胖症研究所所长曲伸教授围绕“肥胖的基础研究与临床需求”这一话题进行了精彩报告。一起来回顾一下吧~

基础研究,靶点众多

肥胖基本的发病机制包括两大项,即持续的正能量平衡(外周效应)和体重“调定点”上调(中枢作用)。肥胖症基础研究目前主要针对“靶点”和“通路”进行探索,尚未满足肥胖的临床复杂性和肥胖类型的个体化差异需求,因此,转化就是基础与临床的桥梁,近期的肥胖亮点主要集中于:

  • 靶向线粒体的肥胖研究,期望转化为提高线粒体活性和改善线粒体功能增加热量消耗达到减重的药物。

  • 靶向谷氨酸受体的肥胖研究显示,谷氨酸能神经递质系统在调节能量平衡的稳态机制中起着重要作用。

  • 靶向溶酶体的肥胖研究,期望能转化为靶向代谢可调性溶酶体功能的药物以改善脂质代谢。

  • 研发靶向炎症调节的减重药物也是临床转化需求,这是因为包括肥胖症在内的代谢性疾病都与慢性炎症密切相关。

  • 肠抑脂素(cholesin)是新近发现的一种肠道分泌的激素,响应胆固醇吸收而分泌,可抑制肝脏胆固醇合成。针对血脂代谢,期望能够基于肠抑脂素研发降脂不损伤骨骼肌的抗动脉硬化药物。

智能辅助、肥胖分型

目前,关于肥胖所达成的共识是:肥胖是一类疾病,减重有益于健康。但对于肥胖的诊断和分型,常用的身体质量指数(BMI)仍不理想,需要增加与代谢相关的肥胖判断指标。

BMI忽略了年龄、性别和种族等差异,比如BMI相同的情况下,老年人往往比年轻人多脂少肌。由此可见,只用BMI判断可能让我们忽视了体重正常的代谢异常(代谢性肥胖)。

肥胖的临床分型是另一个需要深入探讨的问题。

早在2015年,我们就提出了基于代谢分类的不同肥胖表型,分为正常代谢性肥胖组、低代谢性肥胖组、高代谢性肥胖组、炎症代谢性肥胖组[1],对于临床医师判断肥胖的轻重和治疗选择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随着人工智能(AI)技术发展,我们在AI辅助下,对肥胖进行了更准确和客观的分类,将肥胖分为了代谢正常型肥胖(MHO)、高代谢型肥胖-高尿酸亚型(HMO-U)、高代谢型肥胖-高胰岛素亚型(HMO-I),以及低代谢型肥胖(LMO)[2]。AI辅助分类对肥胖症预后具有一定的预测作用,例如低代谢型肥胖具有较高的发生糖尿病的风险(图1)[2]。还可通过AI辅助预测肥胖手术术后疗效。

图1 AI辅助分类预测肥胖症预后[2]

减重有道、综合有效

肥胖的临床干预应关注代谢的改善和防治及缓解并发症的发生,目前比较明确的肥胖相关的并发症有16种,包括2型糖尿病、高血压、非酒精性脂肪肝等(图2)。而肥胖的规范治疗需要以疾病为中心的一体化管理和个体化诊疗(图3),肥胖中心的建设要强调以肥胖专病医师为主导的全方位诊疗,同时需要关注临床数据库和标本库的智能化管理。

图2 肥胖相关并发症(改编自讲者PPT)

图3 肥胖中心化管理(改编自讲者PPT)

  • 饮食治疗在肥胖治疗中有着重要地位。生酮饮食、低卡饮食、地中海饮食、江南饮食、绿色地中海饮食等多种模式层出不穷。需牢记的是,饮食治疗的本质是限制卡路里摄入,减少正平衡,最终需回归正常的饮食模式和健康的生活习惯。

限食饮食与限时饮食在实施时,需要考虑性别、年龄及种族的社会特征,长期实施并不能带来健康获益。现有证据提示按时吃早饭,早点吃晚餐会有健康获益。研究显示晚上9点之后吃晚餐发生2型糖尿病的风险比晚上8点之前吃晚餐的人群高出28%[3]。

  • 运动是肥胖治疗中必不可少的一环,何时运动要因人而异。研究发现,与早上(5:00-11:00)和晚上(17:00-24:00)锻炼相比,中午-下午(11:00-17:00)锻炼更利于降低患心血管疾病和猝死概率[4]。而对于患有2型糖尿病或肥胖的成年人,晚上中等强度锻炼最有效且心血管事件发生率最低[5]。

  • 减重药物方面,胰高糖素样肽-1受体激动剂(GLP-1RA)目前备受瞩目。应用司美格鲁肽减重幅度5%-15%;双激动剂替尔泊肽减重幅度15%-25%。三激动剂,口服、非肽类GLP-1受体小分子激动剂(orforglipron)体重降低可能更为显著。但目前减重药物仍面临许多挑战:如(1)体重、体脂、体肌同步下降,下降体重约40%是无脂体重,对老年人影响较大。(2)部分患者对药物不耐受。(3)停药后体重反弹问题。(4)潜在风险:精神心理及肿瘤问题。

减重治疗更需要重视联合治疗。对利拉鲁肽减重的临床试验进行试验后分析[6],联合干预组(利拉鲁肽3.0mg/天 中等至高强度运动计划)体重降低最显著。因此,针对肥胖症,吃动结合、药食结合、中西结合、内外联合、心身结合可能是更为有益的治疗途径。

避免肥胖污名化

对于肥胖人群应当特别关注污名化问题,2023年世界肥胖日(3月4日)Nature Medicine发表共识口号就是避免肥胖歧视。并重点强调[7],长期减重荟萃分析显示即使维持减重期的生活方式,原来减掉的体重也有50%时在2年后恢复,80%在5年后恢复,减重反弹或与意志力强弱无关。肥胖患者应该受到像其他慢性疾病患者同样的对待,倡导医疗、社会与教育平等。

总结

肥胖病因错综复杂,机制未明,肥胖研究中,基础研究需要向临床需求转化。肥胖轻重分型不能简单以BMI论之,而是应当考虑代谢等多种因素。目前针对肥胖的药物已经积累了一些证据,将来可能为患者带来更多获益。肥胖诊疗需从病因着手,因人施治,进行中心化管理和个体化治疗。肥胖的管理手段需多头并举,避免肥胖污名化,让肥胖症患者在各个方面获得平等机会。

专家简介

曲伸 教授

  • 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

  • 上海市领军人才,上海市医学领军人才,浦江人才

  • 中华医学会内分泌学会,中华医学会糖尿病预防控制委员会常委

  • 中华医学会内分泌学会脂肪肝及代谢学组组长

  • 中国医师协会全国委员,上海市内分泌医师协会副会长

  • 上海市甲状腺疾病研究中心执行主任

  • 同济大学、南京医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 同济大学附属第十人民医院甲状腺中心主任、内分泌代谢中心教授

  • 同济大学医学院甲状腺疾病研究所所长

  • 同济大学医学院肥胖症研究所所长

  • SinoUnited Clinic内分泌代谢甲状腺中心主任

  • 《中华内分泌代谢杂志》《国际内分泌代谢杂志》编委

  • 近五年团队承担各类基金30余项(国自然23项)发表SCI文章200余篇,主、参编专著10余部,牵头编写了《基于临床的肥胖多学科诊疗共识》。第一完成人获教育部自然科学二等奖中华医学科技三等奖等6项。

  • 主要研究方向:肥胖甲状腺疾病的鉴别诊断

参考文献

[1] 王兴纯,黄玥晔,曲伸等. 基于代谢分类的不同肥胖表型的临床特点分析. 中华内分泌代谢杂志,2015(8):678-683.

[2] Lin Z, Feng W, Qu Shen ,et al. Machine Learning to Identify Metabolic Subtypes of Obesity: A Multi-Center Study. Front Endocrinol (Lausanne). 2021;12:713592. Published 2021 Jul 14.

[3] Palomar-Cros A, Srour B, Andreeva VA, et al. Associations of meal timing, number of eating occasions and night-time fasting duration with incidence of type 2 diabetes in the NutriNet-Santé cohort. Int J Epidemiol. 2023;52(5):1486-1497.

[4] Feng H, Yang L, Liang YY, et al. Associations of timing of physical activity with all-cause and cause-specific mortality in a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Nat Commun. 2023;14(1):930. Published 2023 Feb 18.

[5] Sabag A, Ahmadi MN, Francois ME, et al. Timing of Moderate to Vigorous Physical Activity, Mortality, Cardiovascular Disease, and Microvascular Disease in Adults With Obesity. Diabetes Care. 2024;47(5):890-897.

[6] Jensen SBK, Blond MB, Sandsdal RM, et al. Healthy weight loss maintenance with exercise, GLP-1 receptor agonist, or both combined followed by one year without treatment: a post-treatment analysis of a randomised placebo-controlled trial. EClinicalMedicine. 2024;69:102475. Published 2024 Feb 19.

[7] Rubino F, Puhl RM, Cummings DE, et al. Joint international consensus statement for ending stigma of obesity. Nat Med. 2020;26(4):485-497.

(转自:医学界)

研究发现:不同肥胖类型在HIV感染者中普遍存在,通过 CT 成像可以识别肥胖类型

背景介绍

文章原名为《HIV感染者中不同肥胖表型的心脏代谢特征》,作者为Alison Z Swartz等人。文章于2024年7月8日发表在《Open Forum Infectious Diseases》上。

本研究发现,不同肥胖类型在 HIV 感染者中非常普遍,每种类型都具有独特的心脏代谢风险因素。通过 CT 成像识别这些肥胖类型,可以更好地进行个性化医疗护理和风险评估。虽然不同肥胖类型之间存在重叠,但每种类型都有特定的健康风险,需要早期监测和干预来改善 HIV 感染者的整体健康状况。

摘要

在普通人群中,脂肪堆积会增加心脏和代谢疾病的风险。肥胖、 HIV 和抗逆转录病毒治疗的结合使得 HIV 感染者(PWH)风险更高。肥胖的类型多种多样,确定 HIV 感染者中具体的肥胖类型及其特点对于个性化医疗护理非常重要。

通过对 L3 椎体进行 CT 扫描分割,利用预设标准确定内脏肥胖(VO)、肌少症性肥胖(SO)、肌肉脂肪变性肥胖(MO)、肝脂肪变性肥胖(HO)和代谢健康肥胖(MHO)表型。在控制年龄、性别、种族和 BMI 的基础上,采用多变量线性回归模型,包含人体测量、临床生物标志物和炎症因子。

在 187 名 HIV 感染者中,86% 为男性,平均年龄 51.2 岁,BMI 为 32.6 kg/m2。59% 具有内脏肥胖(VO),11% 具有肌少症性肥胖(SO),25% 具有肌肉脂肪变性肥胖(MO),9% 具有肝脂肪变性肥胖(HO),32% 具有代谢健康肥胖(MHO)。

VO 的主要预测因素是升高的 TG比率。皮下脂肪增加、腰围和 HDL-胆固醇是 SO 的预测因素。糖尿病状态、升高的 IL-6、腰围和 HDL-胆固醇预测 MO。增加的 CD4 计数和降低的 VAT比率预测 HO,但仅解释了 HO 变异性的 28%。MHO 参与者平均年轻 10 岁,HDL 较高,TG比率较低,CD4 计数较低。

研究表明,HIV 感染者中不同的肥胖类型非常普遍,并具有特定的风险因素,而这些因素是单纯测量 BMI 所不能反映的。这些发现可以用于风险评估和优化个性化治疗方案。

导言

肥胖是一种复杂的状况,会增加多种心脏代谢疾病的风险。在 HIV 感染者(PWH)中,肥胖的影响因病毒和抗逆转录病毒治疗(ART)而加剧。PWH 中的肥胖比普通人群出现得更早,通常导致内脏脂肪增加和代谢紊乱。

计算机断层扫描(CT)成像可以识别出不同的肥胖表型,如内脏肥胖、肌少症性肥胖、肌肉脂肪变性肥胖和肝脂肪变性肥胖。每种表型都带有独特的心脏代谢疾病风险。

内脏肥胖,即使在 BMI 正常的人群中,也显著增加心血管风险。此外,肌少症性肥胖和肌肉脂肪变性肥胖表型与身体功能障碍和炎症增加有关。识别这些表型对于 PWH 的个性化护理和有效治疗策略至关重要。

研究结果

参与者的基本特征:在 187 名参与者中,160 人(86%)为男性,46% 自认为是非洲裔美国人,54% 自认为是白人或其他种族。平均 CD4 计数为 807 细胞/µl,77% 的参与者正在接受基于整合酶链转移抑制剂(INSTI)的抗逆转录病毒治疗(ART)。

平均年龄为 51.2 ± 12.3 岁,平均 BMI 为 32.6 ± 6.3 kg/m2,27.3% 的参与者符合 II 类或 III 类肥胖的 BMI 标准。三分之一的参与者符合临床前糖尿病的标准(空腹血糖 100-125 mg/dL 和/或 HbA1c 5.7-6.4%),三分之一符合 2 型糖尿病的标准(空腹血糖 ≥ 126 mg/dL 和/或 HbA1c ≥ 6.5%)。

HIV 感染者中的肥胖表型及特征:使用基于 CT 的测量确定的肥胖相关代谢表型显示,111 名(59%)参与者具有内脏肥胖(VO),46 名(25%)具有肌肉脂肪变性肥胖(MO),20 名(11%)具有肌少症性肥胖(SO),16 名(9%)具有肝脂肪变性肥胖(HO),60 名(32%)具有代谢健康肥胖(MHO)。

在符合 VO 标准的参与者中,54% 不符合其他任何表型标准。在符合 MO 或 SO 标准的参与者中,14% 同时符合 MO 和 SO 标准。在 HO 标准的参与者中,75% 也符合 VO 标准。在每种肥胖表型中,腹部皮下脂肪面积在 VO 和 SO 中最低。具有 VO 的参与者空腹胰岛素水平最高。具有 VO 或 HO 的参与者 HDL-胆固醇水平较低,TG比率较高。

具有 SO 的参与者主要为男性(95%)和白人(80%),BMI 较低,TG 水平较高。具有 MO 的参与者年龄较大(P < 0.001),女性比例较高(24%),BMI 和腰围较高。

各表型的预测因素:

  • VO 的最强预测因素是升高的 TG比率。
  • 增加的皮下脂肪、腰围和 HDL-胆固醇是 SO 的预测因素。
  • 糖尿病状态、升高的 IL-6、腰围和 HDL-胆固醇预测 MO。
  • 增加的 CD4 计数和降低的 VAT比率预测 HO,但这些因素仅解释了 HO 变异性的 28%。

结果讨论

肥胖并非单一状况,不同部位的脂肪组织对代谢健康有不同影响。本研究发现 HIV 感染成人中存在多种肥胖表型,通过 CT 成像进行形态学分析,确定了这些表型之间的重叠及其相关的心脏代谢风险因素,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

脂肪组织是储存能量的主要部位。当脂肪储存能力超出时,自由脂肪酸会积聚在内脏等部位。内脏肥胖是 59% 参与者的主要表型,与脂毒性状态相关,表现为较高的 TG

比率。

肌少症性肥胖在 11% 的参与者中存在,HIV 感染者尽管体重增加,但经历了较高的肌肉质量流失率。14% 的参与者同时具有肌肉脂肪变性和肌少症性肥胖,表明脂肪浸润和肌肉功能受损可能是肌少症的前兆。

不同肥胖表型在 HIV 感染者中高度普遍,且相互重叠。早期监测内脏肥胖、肌肉脂肪变性和肌少症非常重要。利用 CT 成像结合自动分割技术,可以更全面地进行风险筛查和早期干预。

尽管用于区分肥胖表型的术语已广泛使用,但定义、临界点和方法仍存在差异,需要更大规模的前瞻性研究来确定预测表型的能力。由于本研究大多数参与者为男性,结果可能不适用于女性 HIV 感染者。

注释:

HIV: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

PWH:HIV 感染者(Persons with HIV)。

ART:抗逆转录病毒治疗(Antiretroviral Therapy)。

CT:计算机断层扫描(Computed Tomography)。

VO:内脏肥胖(Visceral Obesity)。

SO:肌少症性肥胖(Sarcopenic Obesity)。

MO:肌肉脂肪变性肥胖(Myosteatotic Obesity)。

HO:肝脂肪变性肥胖(Hepatosteatotic Obesity)。

MHO:代谢健康肥胖(Metabolically Healthy Obesity)。

BMI:体重指数(Body Mass Index)。

TG:甘油三酯(Triglycerides)。

HDL:高密度脂蛋白(High-Density Lipoprotein)。

VAT:内脏脂肪组织(Visceral Adipose Tissue)。

SAT:皮下脂肪组织(Subcutaneous Adipose Tissue)。

HU:Hounsfield 单位(Hounsfield Units),用于 CT 成像中的密度测量。

CD4:CD4 T 淋巴细胞,一种免疫细胞,用于衡量免疫功能。

IL-6:白介素-6(Interleukin-6),一种炎症因子。

CRP:C 反应蛋白(C-Reactive Protein),一种炎症标志物。

TNF-α: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一种炎症因子。

IFN-γ:干扰素-γ(Interferon-γ),一种炎症因子。

INSTI:整合酶链转移抑制剂(Integrase Strand Transfer Inhibitor)。

HOMA-IR:胰岛素抵抗稳态模型评估(Homeostatic Model Assessment for Insulin Resistance)。

信息来源:Cardiometabolic Characteristics of Obesity Phenotypes in Persons with HIV Open Forum Infectious Diseases, ofae376, https://doi.org/10.1093/ofid/ofae376 Published: 08 July 2024

编译:松鼠哥

几个问题,带你了解“代谢健康型肥胖”|肥胖学院

医脉通编辑撰写,未经授权禁止媒体转载,欢迎个人转发至朋友圈。

导读:虽然同为肥胖,但部分人群经检查并未伴有明显的代谢异常,因此这类肥胖也被称为代谢健康型肥胖(MHO)。不过,MHO是否真的像看起来这般无害?MHO人群是否真的可以放松警惕,高枕无忧呢?带着这些问题,今天我们来深入了解一下代谢健康型肥胖。

什么是代谢健康型肥胖?

简单来讲,“代谢健康型肥胖”指的是达到肥胖标准,但并未伴有代谢异常的一种肥胖状态,与之相对应的即为代谢不健康型肥胖(HUO)。

目前,国际上并没有统一的MHO的诊断标准。有关MHO的诊断,主要包括两部分,其一为肥胖(体质指数/腰围,不同地区切点不同)其二,不存在代谢异常。但对于代谢综合征的判定不同地区也具有差异化,最常使用的是美国胆固醇教育成人治疗专家小组(NECP ATP III)对代谢综合征的定义,即以下5条至少符合3条:1)空腹血糖>100mg/dL(6.1mmol/L);2)腹部肥胖:腰围男性>102cm,女性>88cm;3)甘油三酯(TG)≥150mg/dL(1.69mmol/L);4)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男性<40mg/dL(1.04mmol/L),女性<50mg/dL(1.29mmol/L)。5)血压≥135/85mmHg或接受抗高血压药物治疗。

MHO的患病率是?

国外研究显示,由于不同研究中使用的MHO诊断标准不同,目前报道的MHO在肥胖人群中的比例为6.8%-70.4%,可见MHO并非罕见。在来自中国成年人口的随机样本研究中,MHO在人群中的患病率在4.2%-13.6%之间,并且存在着明显的地区性差异。一般而言,女性MHO似乎比男性更普遍,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降低。

MHO与MUO是何种关系?

多项长期研究显示MHO并不是一种稳定的状态,其更可能是肥胖进程中的一个短暂阶段,随着年龄增长,MHO会逐渐转变为MUO,也就是说MHO仅仅为肥胖过程中的短暂过渡时期。

曾有一项纳入3052名超重/肥胖的西班牙(25-74岁)参与者,为期10年的前瞻性研究探索了MHO与MUO的关系。在这个队列中,MHO的发病率在基线时为20.8%,随访进行到第10年时,其中约一半(49.2%)的MHO者转变为MUO。在该项研究中,能够预测MHO转变趋势的因素包括BMI、腰围、腰臀比增加;能够预防该转变的因素包括健康饮食、大量运动、不抽烟或戒烟。

因此,如果我们将MHO理解为MUO的一种过渡状态,也就不难解释为何MHO人群同样需要提防多种慢性疾病了。

MHO可能会带来哪些风险?

曾有学者认为,MHO是一种“良性疾病”。然而,大量流行病学研究和meta分析的数据表明,虽然不及MUO,但与代谢健康的瘦人相比,MHO患者罹患ASCVD、心力衰竭、2型糖尿病(T2DM)的风险,心血管事件发生率和全因死亡率仍然是明显更高(图1)。

注:MHL,代谢健康瘦人;MHO,代谢健康型肥胖人群;MUO,代谢不健康型肥胖人群

图1 MHL、MHO、MUO人群多种疾病风险比较

1.糖尿病

最近发表的一项对“大庆糖尿病预防23年随访研究结果”的进一步分析印证了上述观点。本项研究发现超重/肥胖无代谢异常(定义为无糖尿病、高血压和高脂血症)组T2DM发病率为正常体重无代谢异常组的2倍(24.1%,12.5/1000人年vs. 10.9%,5.2/1000人年,P=0.01)。多因素回归分析调整了年龄、性别、吸烟史的影响后,这种差别依然存在(HR=2.42,95%CI 1.24-4.74,P=0.01)。超重肥胖伴高血压组、超重肥胖伴T2DM组及超重肥胖伴高血压和T2DM组的全因死亡、心血管事件和死亡的发病风险均高于正常体重无代谢异常组,并依次递增。

此外,2019年发表于Diabetes Metab Res Rev的一项中国前瞻性研究表明(n=17801),相比于代谢健康体重正常组(MH-NW),在4.6年的平均随访时间内,MHO组(BMI≥28.0 kg/m^2)发生T2DM的风险增加74%。

2.心血管疾病

在一项近期发表于The British journal of nutrition的中国前瞻性研究中,科研人员在来自中国农村地区的人群队列(n=9137)中,探究了代谢健康型肥胖与高血压风险之间关系。基线时(2007-2008年),参与者未伴有高血压、T2DM或血脂异常,2013-2014年对参与者进行了随访。经年龄、性别、吸烟和其他混杂因素校正后,与代谢健康的非肥胖者相比,以BMI定义的代谢健康型肥胖(MHGO)人群(RR 1.75,95%CI 1.02-3.00)和以腰围定义的代谢健康腹型肥胖(MHAO)人群(RR 1.51,95%CI 1.12-2.04)的高血压风险均出现了显著增加。

一篇发表于Ann Intern Med杂志纳入8项研究(n=61386)的meta分析,评估了参与者全因死亡率和/或心血管事件与BMI的关系(随访时间≥10年)。研究发现,与正常体重且正常代谢人群相比,MHO组心血管事件发生风险显著增加(RR 1.24,95%CI 1.02-1.55)。也就是说,与代谢健康的正常体重者相比,肥胖者即使在没有代谢异常的情况下也有更高的长期不良结局的风险,表明健康的体重增加模式是不存在的。

2018年发表于European heart journal的一项跨越12年涉及欧洲50多万名参与者的研究表明,相比于代谢和体重都正常的人群,代谢正常超重/肥胖人群的冠心病风险分别增加26%和28%。

本文小结

综上所述,所谓的“健康肥胖”实际上并不存在,多项研究指出MHO很可能只是MUO的一种短暂过渡阶段。并且,虽然危害不及MUO,但与代谢健康的瘦人相比,MHO同样会增加多种慢性疾病风险。因此,对于MHO人群来说,除外需要密切关注自身各种代谢指标是否出现异常,更重要的是通过健康饮食,规律运动来控制体重、减小腰围,从根本上摆脱肥胖带来的危害。

参考资料:

[1]常鑫淼,郭立新.“代谢健康型肥胖”存在吗?[J].药品评价 2018年第15卷第3期.

[2]刘春晓,方向华.代谢正常肥胖诊断标准及其对患病率的影响[J].中华流行病学杂志.2020年2月第41卷第2期.

[3]李肖珏,王金平,何思垚等.良性肥胖对2型糖尿病、心血管事件和死亡的影响——大庆糖尿病预防23年随访研究[J].中华内分泌代谢杂志.2020,36(03) : 207-212. DOI: 10.3760/cma.j.cn311282-20190604-00210.

[4]Matthias Blüher, Metabolically Healthy Obesity, Endocrine Reviews, Volume 41, Issue 3, June 2020, bnaa004, https://doi.org/10.1210/endrev/bnaa004.

[5]Yue Wei, Jing Wang, et al. Metabolically healthy obesity increased diabetes incidence in a middle-aged and elderly Chinese population. Diabetes Metab Res Rev. 2019 July. https://doi.org/10.1002/dmrr.3202.

[6]Lassale C, Tzoulaki I, et al. Separate and combined associations of obesity and metabolic health with coronary heart disease: a pan-European case-cohort analysis. European heart journal. 2018. DOI: 10.1093/eurheartj/ehx448.

[7]K ramer CK, Zinman B, Retnakaran R.Are metabolically healthy overweight and obesity benign condition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Ann Intern Med, 2013, 159(11): 758-769.

[8]Zhao Y, Qin P, Sun H, et al.Metabolically healthy general and abdominal obesity are associated with increased risk of hypertension[J].Br J Nutr.2020 Mar 14;123(5):583-591. doi: 10.1017/S0007114519003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