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肥胖美学(西方人肥胖灯火通明)
以胖为美?西方历史对脂肪审美态度的转变
一直以来,我们普遍认为唐朝是个以丰腴为美的时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很可能是个丰满的胖妞。事实上,唐朝真的以胖为美吗?可能不尽然。在人类历史上,各个文明对待丰满的审美态度其实都经历了类似的发展过程,远古人类普遍崇拜脂肪,但随着气候、经济、宗教和文化的发展,脂肪的文化意义和审美意蕴不断变化,在中世纪欧洲人眼中,肥胖甚至沦为堕落的象征,不胖不瘦才是最佳选择。那么,人类对于脂肪的态度,在历史中究竟是如何转变的呢?
美国堪萨斯州立大学历史系教授克里斯托弗·福斯(Christopher Forth)在其著作《肥胖:生命文化史》(Fat:A Cultural History of the Stuff of Life)中指出,在历史长河中,人类大部分时间都在食物匮乏的状态中挣扎求生,因此视肥胖为财富与繁荣的象征,这是对脂肪积极审美态度的起点。
维伦多尔夫的维纳斯(Venus of Willendorf)的背面照
人类对脂肪的迷恋,最早的考古证据可追溯到3万年前,比如旧石器时代晚期的著名雕塑“维伦多尔夫的维纳斯(Venus of Willendorf)”,这块石灰岩雕塑的女性体态丰满到臃肿,因为象征着生育能力旺盛,肥硕的身材正是远古人类最喜欢的审美外观。
对远古的人类而言,脂肪是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源。人类从狩猎而来的动物上提取脂肪,敲骨吸髓,保证不浪费一滴。动物脂肪除了用于直接食用,还可以用来制作照明的灯油,或者鞣化皮革。时至今日,部分北美原住民仍然相信,动物体内的脂肪拥有神秘性质,可以帮助人类解决很多问题。
在寒冷的冰河时期,身体有充分脂肪,代表拥有抵御严寒的能力,具备生命的韧性。在苛刻的自然环境中,脂肪成为远古人类集体崇拜的对象。但冰河时期过去后,农业和畜牧业的诞生,促使人类对脂肪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尤其在饲养牲畜时,人类发现脂肪不像过去那么“可爱”了,它可能带来坏运气,因为肥胖的牲畜通常都不能久活,过多的牲畜早夭,会威胁整个族群的安全。
这种对脂肪又爱又怕的态度,延续到了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负面评价逐渐取代了积极评价。当时的人体雕塑多是健硕的英雄,健壮被视为理想的体态,但同时,肥胖仍被视为物质生活富足的象征,但柏拉图等哲学家已经担心脂肪恐怕有问题,他们认为肥胖有悖于“更崇高的追求(loftier aspirations)”。
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
洛伊斯·玛格纳(Lois Magnaer)在《医学史》(A History of Medicine)一书中表示,古希腊医学和古埃及的文献,都将肥胖视为一种“不健康”。“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曾经说:“肥胖本身不是一种病,但它是其他疾病的前兆。”公元前六世纪的印度外科医师苏士鲁塔(Sushruta,也称妙闻仙人)认为肥胖与多种疾病有关,并建议以运动来应对肥胖。与此同时,古印度的圣光王(Prasenajit)曾因为太胖而苦不堪言,请求佛陀教他减重的方法,后者告诫他节食、多运动、多思考,保持谦逊的态度,后来圣光王确实变瘦了。
苏士鲁塔(Sushruta,也称妙闻仙人)
除了健康上的考虑,克里斯托弗·福斯指出,从大吃大喝的罗马政治家,到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代的欧洲贵族,再到古代东亚文明达官贵人的身上,都可以见到肥胖的影子。这些上等人的奢靡生活,与普通人的朴素生活有着云泥之别。以希腊举例,雅各布·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在《希腊人和希腊文明》(The Greeks and Greek Civilization)一书中表示,放纵口腹之欲的肥胖执政官,与近乎苦行的健硕斯巴达战士对比,前者明显不受欢迎,于是在古希腊人眼中,肥胖身躯慢慢多了一种“道德软弱”的含意,也就是说,对于脂肪的审美开始道德化。
对脂肪的道德审美倾向罗马帝国晚期兴起的基督教,在成为罗马人的信仰后,颠覆了他们之前的价值观。基督教看重抽象世界,贬低尘世,于是人的躯体有了世俗和不洁的意味,与精神理想相抵触。这种观点,影响了以基督教为信仰的十字军,这群职业战士不断追求健壮的体魄,除了军事作战的需要外,他们还认为不胖不瘦的身体是死后荣耀的保证。这种肉体与精神的对立观念,逐渐成为了中世纪的主流思想。
托马索·康帕内拉(Tommaso Campanella)
新教出现后,进一步否定脂肪的作用,很多教士认为瘦削才是完美体态。1602年,思想极为激进的神父托马索·康帕内拉(Tommaso Campanella)甚至提出,城市应该把肥胖的人拒之门外,他还进一步表示,任何年过14岁的少年,一旦体型过胖,就应当被逐出城市。
到了启蒙时代,欧洲的思想观念发生改变,同时也革新了对于胖瘦的看法。新兴中产阶层为了自我完善,试图在衣着和外形方面与社会大众区别开来。中产阶层喜欢体育锻炼,希望拥有完美的身段,尤其是中产阶层女性,特别讲究清爽和轻盈,她们推广健康饮食习惯,排斥任何含有脂肪的食物。
中世纪的肥胖者
在欧洲扩张版图,建立殖民帝国的过程中,看到殖民地原住民的肥胖者时,会轻蔑地认为对方有道德缺陷,并且指责其行为粗野。英国作家亚历山大·阿勒代斯(Alexander Allardyce) 曾在自己的小说中大肆诋毁印度人,称后者“肥胖而扭捏”,认为其内在品格存在严重问题。
随着工业革命的发生,军事和经济实力成为衡量国家强弱的重要指标,而军事依赖于军人,经济依赖于工人,在西方国家看来,军人和工人都必须健壮,不能有过多脂肪。从十九世纪开始,发达国家的居民平均身高与体重开始上升,到了二十世纪,身高已经达到基因潜力的上限,于是体重就在过剩营养的支持下一路飙升,肥胖问题不可避免地大规模出现了。
美国总统威廉·塔夫脱,常被人诟病过重
进入20世纪后,西方文明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加上医学和科技的进展,人们对于生命和身体有了新的看法,传统的身体观念持续受到冲击,人们再也不喜欢脂肪了。借着全球化的浪潮,对于脂肪的厌恶彷彿成为人类的共同价值。纤瘦不仅成为了视觉上的审美追求,还暗示身体的主人具备控制食欲、抑制欲望的强大自控能力,在道德层面也获得了积极的支持。
对脂肪的审美来自客观条件随着人类生产力的进步,社会产品不断丰富,必然导致人们体重上升,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从二十世纪中叶开始,人们对于脂肪的厌恶感慢慢松动,2007年时英国人对于肥胖的标准,相对于1999年时就宽松很多。这些变化被认为是客观环境造成的,因为人们的体脂不断上升,因此舆论开始认为过多的脂肪是一种正常的表现。
从以胖为美的原始审美,到以胖为丑的近代审美,脂肪在人们的心目中经历了大反转。脂肪的污名化从视觉层面,一直被上升到道德层面,历史上的许多文化都认为肥胖源自人格上的瑕疵。在希腊喜剧中,肥胖的角色通常是丑角,他们由于贪吃而被当成嘲弄的对象。基督教信仰中,肥胖被认为是不够自律的结果,而且肥胖的人会犯下懒惰的罪过。在当代西方文化中,人们对肥胖也不够宽容,肥胖的人与不受欢迎者是同义词,这是一种充满歧视的负面刻板印象。虽然近年来,人们对于脂肪和肥胖的看法持一种开放态度,但恐怕以胖为美的审美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从以胖为美,到以瘦为美,人类经历了数千年的审美变化,但不管是胖还是瘦,人们对于脂肪阴晴不定的态度,都跟具体的历史条件有关,也就是说,人类对于胖瘦的审美并非一成不变,可以视为是受社会环境影响的产物。从对脂肪的审美历史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什么样的审美观,就反映了什么样的社会状况,通过了解人类对具体事物的审美态度,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历史的样貌。
参考资料:
《肥胖:生命文化史》(Fat:A Cultural History of the Stuff of Life)克里斯托弗·福斯(Christopher Forth)
《希腊人和希腊文明》(The Greeks and Greek Civilization)雅各布·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
《医学史》(A History of Medicine)洛伊斯·玛格纳(Lois Magnaer)
中世纪:胖子的美好时代
“他沉迷享乐,从不担心自己的肥胖体型,他毫无节制的大吃大喝,终于在盛年中风而亡。”这是15世纪关于英王爱德华四世死亡原因的民间传言。法国历史学家乔治·维加莱罗在《脂肪变形记:一部肥胖的历史》中指出,这是欧洲人对肥胖身材最早的负面评价之一。这本书汇集了文学、雕塑、绘画、医学报告、广告等多种史料,向我们讲述了从中世纪到现当代西欧人如何了解、认知和评价肥胖身材的社会文化史。
乔治·维加莱罗现任法国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研究员,法国国家图书馆学术委员会主席,他是欧洲著名的社会文化史专家。1978年他的国家博士学位论文《被矫正的身体:教育权力史》出版后,维加莱罗一直潜心研究有关人类身体的社会文化史,常有佳作问世。其中,《从古老的游戏到体育表演:一个神话的诞生》和《身体的历史: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已经引进国内。2010年维加莱罗推出《脂肪变形记:一部肥胖的历史》(Les métamorphoses du gras : Histoire de l'obésité du Moyen Age au XXe siècle),不仅受到欧美史学界的好评,在普通读者中也引起了广泛的兴趣。
中世纪:胖子的美好时代
今天的欧洲和中国一样,减肥广告随处可见,脂肪是人人皆欲除之而后快的累赘。但在中世纪,肥胖却意味着健康、富有和权力。频繁的饥荒和灾难导致大部分人的胃无法稳定地得到满足,只有非常富裕的人才能“毫无节制地饮食”,所以,丰满甚至肥胖的身材被认为是一项特权,是上等阶层最直观的标志。在这一时期,减肥不是问题,如何变得更丰满,更胖才是问题。
13世纪的医生锡耶纳的阿尔德布兰丁认为,肉类最有营养,肉食能提供更多的力量,还能让食用者长肉。所以,好身材要靠吃才能获得,尤其要多吃肉食。而在中世纪的骑士文学中,暴饮暴食甚至被认为是勇武的象征。比如,莫尼亚日?雷诺阿一顿扫光“五个大饼、五只阉鸡外加一塞梯尔葡萄酒”;而丹麦英雄奥吉尔的食量相当于三个农民,一小会儿就能吃掉四分之一头大牛。维加莱罗认为,体力是骑士阶层统治力量的体现,暴饮暴食和膀大腰圆意味着强大的体力,是统治者最直观的外在标志。
即使在中世纪,对肥胖的赞赏也有一个限度,例如骑士至少不能胖到无法骑马作战。天主教会认为暴饮暴食是贪婪的体现,有节制的饮食能有效控制贪欲。中世纪的医生则提出,饮食过量是有害的,人们不应“在饭后感到胃部膨胀”。最后,宫廷社交的兴起要求贵族注意体型,最晚从13世纪末开始,“合理的腹部”成为法国审美的一个标准。
总体而言,中世纪是胖子的黄金时代,胖人美于瘦子。只有少数“过胖”的人才会得到负面评价。
近代早期:胖瘦平分秋色
15世纪时,肥胖的美好形象开始发生动摇。文艺复兴时期,绘画越来越精细地描绘人体,身材成为表现不同社会阶层的一个要素——下层民众肥胖而粗鲁,上层人物轻盈而匀称。尽管此时丰满的身材仍然象征着权力和富有,但由于近代社会重视工作效率,肥胖开始和“迟缓”、“懒惰”、“愚笨”等负面评价联系在一起。文章开头提及的人们对爱德华四世死因的评价恰恰反映了这一变化。
伴随着肥胖形象的负面化,作为应对之道的减肥在欧洲应时而生。此时减肥的主要目标是矫正难看的身材,遮掩赘余的脂肪,和身体健康并无太大关系。因此,减肥方法以节制饮食和束缚身型为主。欧洲人开始调整饮食结构,计算食品重量,发明形形色色的减肥食谱,当时醋和柠檬被普遍奉为减肥圣品。为了雕塑出完美的体型,紧身胸衣流行起来。紧身胸衣虽然勾勒出了女性的身体曲线,却被称作“钢铁刑具”,因为它不仅令穿戴者感到不适,还有折断肋骨,损害内脏的风险。然而,为了身材的美丽,欧洲贵族女性还是趋之若鹜。
国内论著多把紧身胸衣的发明归功于16世纪的法国王后卡特琳娜·美第奇。其实,最早的紧身胸衣出现在西班牙。而美第奇王后实际上采用了一种在当时被视为另类的减肥方法——运动。有外国驻法大使这样描述她的生活:“她迷失在混乱的生活方式中,她吃很多,但是饭后她就想办法通过体力运动来弥补。她步行,她爬山,她从来不待在一处。最奇怪的是她还去打猎。”这可能是欧洲有关运动减肥的最早记载,但是大使惊讶的语气说明,运动减肥是多么稀奇。
虽然胖不再意味着美和好的社会评价,瘦却仍然可能是脾气差、有气无力和性格忧郁的外在象征。可以说,近代早期是一个胖瘦形象平分秋色的时代。
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理性要革肥胖的命?
18世纪的启蒙运动主张宗教宽容,却对肥胖格外严苛。比如,太阳王路易十四的太子妃帕拉丁夫人在私人通信中哀怨,她的失宠、愚蠢和堕落都是因为身材“从轻盈到肥胖”,这使她“沦落到丑陋之人的行列”。肥胖不是小瑕疵,而是大灾祸。
同时,人们还通过量化的方式深化对身体的认识,体重成了评估健康状况的一个标准。法国博物学家布丰伯爵首次建立了身材和体重之间的关系。胖和瘦不再是模糊的印象,而是一套建立在体重数字基础上的标准。布丰认为,对一位身高1.81米左右的男子,体重以80至90公斤左右为宜,如果100公斤左右,就“已经算胖了”,115公斤左右就是“非常胖”,125公斤以上就是“非常笨拙”。
有了标准身材,肥胖就被看作一种疾病了。1751年出版的法国《百科全书或科学、艺术和工业的理性词典》中第一次出现“肥胖症”条目,即“身体过度丰满”,是一种与“消瘦相反的疾病”。这时的肥胖症并不是科学意义上的疾病,而是一种社会观念中的“病”,这种病特别偏爱女性和穷人。肥胖的男人较少被认为是肥胖症患者,而肥胖的女人常常受指责;穷人的肥胖是“病”,而银行家和富商的大腹便便反而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法国大革命时期,路易十六的肥胖身材也成为革命者的攻击对象,这位国王在革命讽刺画中往往被画成浑身肥膘的猪。臃肿的身材被视为路易十六治国无能的标志。传统史学家将这个现象解读为对传统权威的去神圣化行动,而维加莱罗则洞察到了社会舆论对肥胖前所未有的偏见。
19世纪:科学与偏见的交锋
19世纪,由于物质生活的改善,发福的农民和工人越来越多,肥胖在西方不再是上等阶层的专利。科学的进步让欧洲人认识到,能量消耗不充分会导致肥胖,要么吃得过多,要么运动过少。这一认识促成了欧洲饮食文化的变革,传统的丰盛大餐被精细健康的中产阶级美食所代替。布里亚?萨瓦兰在其名著《味觉生理学》一书中指出,美食是一门理性的学问,美食的前提是控制体重和保持体型。暴饮暴食从此被视为美食的对立面,饕餮之徒开始受到鄙夷和指责。
与此同时,好身材的标准不断变“瘦”。1866年的法语词典中,“丰满”一词的解释还是“身体状态良好”,到了1884年版就变成了“一个胖子”。在这样的社会压力下,欧洲中上层人士采用节食、按摩、泡温泉、爬山等多种方法,不惜一切代价瘦身。为了了解瘦身成效,称量体重成为欧洲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莫泊桑在小说中提到,法国的交际女郎把称体重看成每日清晨必修功课。作家左拉更是将他4天减肥4公斤,3个月减肥近24公斤视为“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当时欧洲科学界还揭示了肥胖有可能源于人体的内分泌障碍,与饮食和锻炼都没有关系,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疾病。但是,人们对此似乎视而不见,并不关心一个人是因为疾病而肥胖还是因为贪吃而肥胖,而是将所有特别肥胖的人视为“不可接触的怪兽”。可见,科学知识不一定改变社会观念,因为人们更倾向于在社会观念的驱使下选择性地接受科学知识。
20世纪:肥胖意味着不负责任
20世纪初,随着工业化社会带来的生活节奏加快和现代娱乐的兴起,西方人对身材的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如果说此前人们保持身材主要是为了形象的美观,那么从20世纪开始,身材则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社会含义。最为明显的是,瘦的意义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在经典美术作品中瘦是死亡或者病痛的象征,但到20世纪,瘦意味着精致,象征着力量和自由,是个人自主的象征。精力充沛的面孔、没有多余脂肪的肌肉、苗条的身材成了新时代的女性美的理想典范。
为了追求完美的身材,减肥成了终生事业。人们前所未有地关注自己的身材,时常处于紧张的状态。20世纪20年代末,身材苗条的好莱坞女演员马尔莱娜?迪特里希经常哀叹:“我太胖了,我要吃泻药,喝咖啡。我抽烟的时候再也不同时吃别的了。”
得益于更加宽容的社会氛围,西方肥胖人士遭受的直接羞辱开始减少。但是,肥胖却不再仅是私人问题,逐步成为重大公共健康议题。维加莱罗认为,这种转变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现代食品工业的发展,商业竞争的加剧,体力劳动的减少以及零食的增加等因素,使食品变得很便宜,进而导致卡路里的过量摄入,引发肥胖问题。
据统计,20世纪末,三分之二的美国成年人和三分之一的法国人都被与肥胖有关的健康问题困扰。同时,肥胖产生的医疗开支在西方各国公共健康开支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大。吊诡的是,饮食结构的缺陷导致肥胖问题在穷人中更为突出,富人的平均身材反而更加苗条。身材胖瘦与社会阶层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翻转。
一方面是不断增长的瘦身需求,另一方面是从个人形象和公共健康两方面对肥胖的否定。社会观念和健康考量相互作用,好身材不仅被视为美丽和健康不可缺少的要素,还被当作评价个人自控能力和社会责任感的标准。肥胖者被认为不知自我控制和自我纠正,缺乏责任感。
肥胖问题在20世纪上升到道德品质的高度,身材问题成为重要的社会评价标准。有广告甚至声称:“别让体重压垮你的身体和你的社会关系”,没有好身材就意味着没有信誉和朋友。
从中世纪晚期的“贪吃”恶名,到近代的“愚笨”形象,再到现代“无自控能力”的社会标签,乔治·维加莱罗讲述了肥胖身材在近现代西方社会发展进程中逐渐被“污名化”的历史,从全新的角度揭露了西方社会内部阶层的不平等和性别的不平等蔓延到对个人身体的评价和约束上。“在当代西方社会,一个人身体条件的重要性已经被极端地放大了,一个人的身份前所未有地由其身体来决定。”
国外男子体重达400多斤,因太胖20年未洗澡,如今大变样
减肥似乎是一个永远都在讨论的话题,不分国界和不管男女,大家为了为了健康和美丽都可以下决心减肥。下面这位男子就是体重已经达到400多斤,胖到20年没有洗澡,而现如今已经完全大变样!
上图就是这位体重高达400斤的Charles Pask,今年38岁曾经有20年没有洗澡,而原因就是他的体重已经严重超标,以至于洗澡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由于过于肥胖,Charles一直以来只能穿下8XL的衬衫和超大码牛仔裤,在商场几乎不能找到他所需要的尺码,所以很多时候他的衣服都是定制的。
男子的肥胖也严重影响了他的身体健康,由于体型庞大男子也很少出门,这样的恶性循环加重了他的肥胖,但是就在2016年,男子的女朋友患上了癌症,为了激励女朋友积极抗争病毒,男子决定减肥。
男子去到减肥中心寻找帮助,在加上自己的努力,终于在15个月之后成功减下了将近一半的体重,这个时候非常幸运的是他的女朋友也康复了,恢复到健康状态的他们也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男子接下来也和女友一起出去度假,也算是弥补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出门的遗憾,现如今男子可以顺利的躺在浴池理洗澡,这是他最开心的。
男子在减肥成功之后也在网络上分享了他的减肥经历,包括自己的锻炼情况和健康食谱。他还计划在明年成功瘦到170斤,并打算将自己减肥经历写成书,用来激励和帮助更多像他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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